里欧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,静静感受这久违的祥和与宁静。
自从三岁被带到失乐园之后,每一天的生活都徘徊在生死线上,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存活。
十三岁回到人间,本以为不用再过炼狱的生活,但人间的争斗却比地狱更可怕,让他更是不得安歇。
“看来你很喜欢华纳海姆(Vanaheim)的景致啊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里欧背后极近的地方响起,说话的人简直就像贴在他后背上。
“算是吧……”里欧看着空中的一轮血月和已经化为一片荒地的草原,“不过,这种景色我有些腻了。”里欧右手别再背后,倒提着断钢剑(Calibur),剑尖直逼说话者的咽喉,“再说,我还没麻木到连Sin of Pride–Lucifer(高傲之罪–路西斐尔)的气息都感觉不到。”
“竟敢以剑指孤……”路西斐尔两指捏住剑尖,“你是决心追随秋暮风了?”
“追随……”里欧转身面对路西斐尔,剑势不改,“我在你眼下长了十年,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。我和你一样,有不屈从任何人的傲骨,我会将剑指向你,只是因为我想结束屈居与你们阴影下的生活。而秋枫,最多,只是我朋友,不是王。”
“呵……”路西斐尔已经冲到了里欧的胸前,一记膝撞直袭心脏,将里欧顶飞了数百米,“本来对于你的级别,孤不屑出手,但你即是孤由收养,也该由孤亲手终结。”
“别说得好像……”里欧虽然飞出了数百米但却依旧屹立不倒,左手中多出一把湖之光(Aroundight),护住了心口,“我真的被你解决了一样!”里欧抛出湖之光,紧接着一踏步,冲向路西斐尔。
“无用功……”路西斐尔一挥手弹开湖之光,紧接展开六对绯色的羽翼,飞向天际。
湖之光被弹开后落回里欧的左手中,里欧蜷起双腿准备上跃,却被路西斐尔放出的一道红光压制,虽然没有倒下但从开裂的地面就能看出,这是多强大的压力。
“用出更大的力量吧,孤期待着。”路西斐尔双手插入裤袋中,俯视着里欧。
“那就……”里欧吧断钢剑插入地面,一张圆桌漂浮到他头顶,挡住了红光,“圆桌的骑士(Knights of Round Table)!”十二名身穿铠甲的骑士围于圆桌旁,拔剑指向天空。
里欧跳上圆桌,被十二名骑士的剑引向路西斐尔。他被抬到路西斐尔面前,双手握住断钢剑,奋力挥下,十二名骑士的剑也与他的剑芒重合:“骑士传说的终幕(The End of Knights)!”
“End is just a Beginning(终幕只是开端).”路西斐尔手中浮现出一道金光,闪耀得让人睁不开眼,“My name is Luciferand I am lighter than The Sun(曙光为孤之名,太阳的光辉亦不及孤闪耀).”
上一秒,里欧看似占了上风;下一秒,里欧倒在地上,断钢剑被折断,骑士与圆桌也不知所踪。
“你的「曙光守护者(The Guard of Lucifer)」终于出现了……”里欧,捡起半把断钢剑,震碎了断刃,使得它变为了另一把剑——湖中断钢剑(Ex–Calibur),而且灵力暴涨了数十倍不止,“能把最强之盾逼出来,我也不算亏了!”
“只是把盾逼出来你就满足了?”路西斐尔双手依然插在裤袋里,闪耀着刺眼金光的长盾环绕在他身边,等待着任何方向而来的袭击,“以你现在的力量,还不配迫使孤动手。”
“是吗?”里欧背后展开一对白羽,再次跃到路西斐尔面前,向着路西斐尔,双手高举湖中断钢剑,“Final…”剑上不断汇聚着周围整个空间内的神力,“Ex–Calibur(最终圣剑)!”巨大的金色剑芒混着绯红色的魔力毫不留情地撞向路西斐尔。
剑芒消散后,路西斐尔依旧安然地立在盾后,不过他掏出了左手,稳住了颤抖的盾。
正当里欧微微得意的时候,曙光守护者几乎完美再现了里欧的“Final Ex-Calibur”。同威力的招式,同样无情地袭向里欧,虽然里欧拔出湖之光做了防御,但就算是湖之光也没发完全抵挡这一击崩城的剑。
里欧再次被打趴在地上,而且这次更严重:湖中断钢剑和湖之光断裂,里欧虽然有这两把剑的剑鞘护体,他的内脏也受到了无法完全自动修复的伤,体表就更不与说。
“里欧,亚瑟王的剑,并不适合你。”路西斐尔落到里欧面前,“你需要的,是暴君那不可动摇的威压与高高在上的孤傲,而不是亚瑟与圆桌骑士的那种无聊的平等和羁绊。你的剑上多了世俗的羁绊,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迅速与残忍。”
“说到羁绊的话……曙光守护者上的那份持续千万年的牵绊又是从何而来?”里欧全身笼罩在红光之中,天空的红月转瞬被乌云吞没,“你其实很清楚,曙光守护者之所以坚不可摧,不是因为曙光与钻石的组合,而是神之左手与你这原本的神之右手间……”“住口!”“持续了千万年的感情!”路西斐尔本已经抬脚对准里欧,可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天而降,笔直落在里欧身上,路西斐尔也不得不后退躲避,“只有提到她,你才会显出慌乱的样子。”
“里欧,你明明知道这种禁忌……”路西斐尔背后的十二翼展到极限,原本绯红的翅膀现在如同染血一般诡异,还散发着层层煞气。身前的曙光守护者被他右手握住,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见,化为一把血色的长剑,散发着恐怖的魔力,“却还要提起,你是决心要死在「曙光毁灭者(The Destroy of Lucifer)」之下了。”
“会死吗?”里欧站里在闪电中,周围环绕着十二把剑,包括断裂的湖中断钢剑和湖之光。
里欧划破手腕,将血撒在每一把剑上。十二把剑开始重叠在里欧面前,血色的不祥光芒越来越强烈,随破碎的两把剑与光芒重合,闪电炸裂开来,里欧背后展开了六只由雷电和鲜血合成的暗红羽翼,身前则悬浮着一把黑色的长剑,里欧手握上的一刻,长剑缠绕上强烈的赤色闪电,展现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强大魔力。
“Bloo–D·E(Blood–Destiny·Emperor血色命运·皇帝).”里欧双手握剑,露出狂傲的笑容,直视着路西斐尔,“我从未将自己视作圆桌骑士或亚瑟王的继志者,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你的镜子,无人能和我平起平坐,也包括作为本体的你——高傲的曙光,路西斐尔!或许,你是我的影子也说不定!”
“哈哈……”路西斐尔突然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哈!不愧是我带大的孩子,这份高傲与狂妄!那就让我看看吧!你敢视我为影子的实力!”
两人飞在半空中,头上的乌云翻滚着雷电,两人都在等一个出手的时机。
一道炸雷突如其来,两人同时握剑向对方冲去。
一时间魔力飚到了最大,整个空间都震颤不已,甚至显出崩溃的征兆——就因为这最后一剑。
“Suspiration of The Lost Eden(失乐园之叹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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